“哦，我还以为这里会有骑着扫把的魔法师到处飞来着，结果他们还是靠马车来通勤啊。”
霍科瞅了瞅街道上的情景，有些失望地说道。
“扫把？那已经是过去式了，我之前在这里也是坐电车到处跑呢。”
“这里不是“魔法之都”吗？”
“那也不见得科技很差吧，实际上，在一百年前，在魔素说被提出之前，科学技术一直都遭到魔法部那些人的打压呢…”
“啊，这真是**裸的宗教行为…”
霍科和夏缇就这样欣赏着街景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“唔…这里好像还是有点变化的，我现在也只能靠一些地标性建筑来认路了…”
夏缇鼓起了嘴巴，霍科知道这表示此时的她有些烦燥了。
“要不去咖啡厅休息一下吧，现在也已经是快要到饭点。”
霍科用温柔的语气试探性地说道。
“算了，这里的咖啡厅没有猫！”
夏缇叹了口气，随手对着一棵树摆了摆手。
树上原本停着几只乌鸦，此时它们全都飞了下来，盘旋在夏缇的周围，还有一只在她身边耳语。
动物是不是也有方言呢？她好像也没精通几门语言吧，却能听懂世界各地各种动物的“语言”吗？不过她好像也在这座城市呆过一段时间，虽然按照他的意思已经过去了一百年，这么长的时间语言体系不会有微妙的变化嘛？
霍科边想着边随意地环视周围，他惊奇地发现周围很多人都在看着夏缇与乌鸦间的嬉戏。
“那个…你没开‘消失’的能力吗？”
霍科凑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。
“不用了吧，毕竟我们现在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找转生者，暂时也不用担心兴行踪暴露，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估计这里已经不会再有认识我的人了。”
夏缇像是打发霍科一般地摆了摆手，此时周围围观的人似乎变多了一点，或许他们是把夏缇当做杂技艺人了，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对杂耍感兴趣，还是被其他的东西吸引。
“不过这种感觉真差…”
夏缇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受，霍科边把她护在了身体一侧，拉着她的手慢慢向前走着。
结果围观群众的扎人目光都开始聚焦在了霍科的身上。
“嗯哼？这确实不怎么好受…”
霍科也挑了挑眉毛，实际上别人每次看到他和夏缇在一起都会下意识怀疑他的意图，这或许就是所谓的“怀璧有罪”吧。
“说起来，那个死神…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她了，是在哪个地方死掉了吗？”
霍科用轻松的口气说道，因为夏缇的脸色还是有些发青，所以他试图转移一下话题。
“说起来，我和缇娜就在这座城市见面的呢。”
夏缇真是毫不领情，她则立刻就说了一句败坏霍科好心情的话。
“呃，这该不会是你旧罗曼史的发源地吧？”
霍科酸溜溜地说道。
“对啊，我有好多旧情人都住在这个城市呢…”
夏缇像是故意挑起祸端一样，用炫耀的口气对霍科说道。
“不过她们现在都已经死了吧，我在这里认识的很多人如今估计也已经与世长辞了。”
“…”
霍科没回答，他逐渐松开了夏缇的手。
此时他们沿着河畔走，左侧的建筑大都是白色大理石的外墙，看起来很庄重华丽，其中有的是表店，还有的是高级的服装店，也有一些典雅的咖啡厅。
咖啡厅里有名贵的钢琴和后现代主义的油画，但确实没有猫，只有一些衣着华丽的俊男靓妹在座椅上优雅地扭着屁股。
“这就是岁月吧，纵使再强大的能力也会随着生命的消逝而消磨殆尽的。”
当走到一处咖啡厅前的小广场上，夏缇突然说道。
“喂，这里站着两个例外呢。”
霍科尽量用幽默诙谐的语气说道。
“不，准确来说只有一个…”
夏缇话还没说完呢，从不远处稀稀落落的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怪老头，直奔霍科和夏缇的位置。
说他怪也确实，衣着邋遢，胡子一大把，头发花白不说还斑秃，身上还披着像是破褥子一样的连体睡衣，像是从哪个住在垃圾堆里的流浪学家。
他先是跌跌撞撞地跑到夏缇的身边，然后用那双眯到眼窝深处的小眼睛细细打量了夏缇好一会儿。
“你的受欢迎程度还真是老少皆宜啊…”
霍科刚想调侃两句，出人意料的事就发生了。
老人突然砰的一声跪倒在了夏缇的身前，磕了一个响头，敲得广场的地板都沉闷地作响。
咚！
咚！
当老头磕完第二个要继续磕第三个时，夏缇立刻半跪下来制止住了老人，霍科也跟着蹲下来扶起了他。
“呃？这是什么情况？”
霍科知道既然夏缇活的时间这么长，那辈分肯定算不上小喽，有人向她磕头，除了看起来有点奇怪，倒也不是无法理解。
所以霍科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，但也不完全是出乎意料。
“那个，你认识他？”
霍科随口问道。
“...”
夏缇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，随即又像是思索怕片刻，再次摇了摇头。
“...啊，啊，啊...”
老人被扶起来后，强挺起身子，颤颤巍巍地用手指指着夏缇，像是拼命想要说些什么，但是却只能发出喉咙中的那种哽咽声。
“...”
毫无征兆，老人突然就眼冒白嘴冒沫向后倒了下去，周围的人群一下就围了上来，但是似乎没人再注意霍科和夏缇这边了，而是都在围着老人。
他们眼神中带着尊敬与急切。
“看来这还是个人尽皆知的名人啊，看起来他也像是活了很久了，难道他以前认识你？”
霍科饶有兴致地看着急躁的众人在探老人鼻息，夏缇则沉默不语，像是在默默思考着。
很快，夏缇用确定的语气再次说道。
“不，或许是我不记得了，虽然我能记住我所见过的一切东西，但是翻找起来就很耗时间，不过我还是能确定，说不定他认识我呢，但我的确不认识他。”
夏缇拽了拽霍科的袖口，霍科低下头看着她。
“我能感知到，他没事的，只是一时憋不住气，很快就会好，我们也快点走吧。”
“呃，难道是你不喜欢在人群中呆着吗？”
“对，人们的目光会削弱我的力量的...还有精力。”
“嗯，好吧，那我们就走...”
霍科话音还没落，一滴雨点滴到了他的头顶上，以次为契机，淅淅索索的雨水从灰蒙蒙的天空中一滴一滴落下。
“嗯？怎么这雨水突然就来了，这里难道不是海洋性气候吗？”
霍科语气有些急躁地说道。
有几个青年焦急的抬着老人往旁边的咖啡厅里走，一时间似乎真的没人关注霍科夏缇两人了。
而霍科则是着急地脱下外套套在夏缇的头上，夏缇也是没拒绝，她此时只是一心想要拉着霍科离开，霍科虽然想要再停留下观望观望情况，可是因为拗不过夏缇还是被拽走了。
看来她是真的讨厌被人围着啊...
霍科心想道。
这也算是她的弱点之一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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